被遗忘的两千南返太平军:北伐主力全军覆没,断后部队死里逃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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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扬州巡逻清兵截获的密信可知,北伐太平军在攻占河南归德后,分兵前往刘家口寻船未果,后沿黄河南岸西进至巩县,才有煤船可用。但人多船少,渡河从1853年6月29日一直持续到7月4日,为保证主力顺利北渡,春官副丞相吉文元2千余部众奉命驻守汜水县城,作为后卫抵挡清军。而追兵于7月1日接近汜水,由江宁将军托明阿、贵州提督善禄、已革察哈尔都统西凌阿率领,约5千余人,一路尾随而至。
2千北伐后卫军面对清军优势兵力,展现出不俗的战斗力。他们并未一味固守县城,而是派出小股部队诱敌,佯装败退,待清军追至预定伏击圈,猝然倒戈相向,与两侧伏兵围击追兵。7月4日,在主力渡河完毕后,后卫军决意南返:追兵已逐渐赶至渡口两岸,若再组织强渡,会因阻击受到重创,且放弃北渡选择南下,可以吸引部分清军,减轻北伐主力压力。正是这一关键决定,让他们免遭灭顶之灾。
南返军先要冲出河南敌境,7月8日攻入密县,9日克新郑,10日克长葛,11日进抵许州城下。面对当年的曹魏五都之一,南返军猛攻三日,一度炸塌城楼仍未得手。因担心太平军偷袭省城开封,河南巡抚陆应穀派经文岱、王家琳、柏山三位总兵分多路追击。前有坚城后有追兵,南返军果断解围许州,14日急行军连续过临颖、郾城、西平三县,随后却遭遇伏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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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16日,南返军攻占遂平县,怎料清总兵柏山率兵提前绕到城南设伏。太平军半夜出城天降暴雨,城南沙河水暴涨,又遭遇清军伏击,阵亡100余人。清军战报大肆吹嘘阵斩太平天国春官副丞相,但实际上吉文元身在渡河的北伐主力队伍中。20日,南返军抵达淮河河边,趁大雨摆脱河南清军追击,于22日顺利渡过淮河,30日进入湖北境内。
南返军原计划在湖北境内夺取船只,经长江顺流而下返回天朝辖地。但彼时西征太平军正全力围攻江西省城南昌,尚未攻入湖北,南返军在湖北仍是一支孤军,署理湖广总督张亮基立即派布政使唐树义率1700余人前往阻击。8月1日,南返军在宋埠镇沿岸寻找船只,受湖北清军前后夹击,伤亡较大,辎重几乎全失,被迫改变计划走陆路向东。他们经罗田进入安徽,克太湖,最终由石牌入江前往安庆。
南返军归入西征太平军作战序列时,北伐主力正在黄河北岸围攻怀庆,且耽搁两月之久,因清军各路援兵赶到,被迫突围至山西。在山西被阻又折回河南突入直隶,前锋迫近保定,因无法直攻北京,又迂回向东。北伐军之所以忽东忽西避实击虚,关键就在于“悬军深入四面皆敌”,兵力单薄而缺乏补给。行军无粮必败之道,北伐军过临淮关后就深感“粮料甚难”,到屯军静海、独流时,因没有大村庄供给,粮尽而被迫撤退,后不断被围至全军覆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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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,天官副丞相林凤祥等人统率的北伐主力部队,为前一、前二、前三、前五、后一、后三、中五、左二、右一共九军,约有22500人。后卫主力渡黄河的太平军2千余人,其断后、设伏、奔袭、运动、攻城、水战都表现不俗。但其具体番号未知,后续经历未知,甚至连统军将领的姓氏都没有记载,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。
参考资料:罗尔纲《太平天国史》、陶短房《天国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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